倾酒

堆放一些原神碎碎念和粮食,荧妹激推人
请和我交朋友

【叶荧】《关于我和竹马从婚约者变成旅伴+chuang伴这档子事》

一些我流叶荧

主要想写一些和提瓦特世界境遇不同但是内核不变的两人

6k字有chuang戏描写预警(我都不好意思说这破玩意儿是car),达达利亚受伤的世界(1/1)

ooc我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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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荧,我喜欢你。”

少年很直白,直白得不像他,更不像个少年——脸也不红,眼睛也不眨,像是说“一杯长岛冰茶”一般淡然。

平淡,让人联想起酒的涩意。

“小朋友,你成年了吗?”有醉汉吐着烟圈笑他。

少年回以微笑,不紧不忙地将时髦却又过分老实的运动挎包从背后拽到身前,俯首取出一张证件来,用手指夹着展示。

枫原万叶。

他手指修长,很白,在灯球蓝色的丁达尔光束下显现出凄怆感。有些像樱树的枝条,遭了倒春寒的暴雪,快要被冻坏了。

台上,金发少女一拨琴弦,嗓音滑动,唱起凄怆的情歌。

熟客都知道,这是拒绝的意思。

 

这家酒吧、或者该用更混乱的名字来称呼的处所里,金发的驻唱女孩儿是最火爆的饮品。

人人都听过她的名字,人人都想点她。

可她不卖,就挂在Menu上,名字前面写着“限定”,后面写着“售罄”,下面划条线再标注“非卖品”,任人抓耳挠腮地垂涎。

这样的少年人和这样的醉汉,泛滥成灾。

 

 

荧是很受欢迎的,在哪里都一样。

谁都知道。

仿佛天生就该处于最显眼的地方——无论是顶头写着“囍”的红色成绩榜的最前排,校庆优秀学子代表发言的演讲台,或者是逼仄昏暗的、烟雾缭绕的酒吧一角,任谁都能一眼看到她。

枫原万叶尤甚。

她其实是个木头美人,表情总是很浅,不常笑,可实在是美。一抬眼就媚,一皱眉就娇,面无表情时像个圣洁的精灵,若难得的笑一笑,整个世界都会亮起来。他都知道。

谁叫他们是婚约对象。门当户对,青梅竹马。

表白被拒的少年真的点了杯长岛冰茶,涩涩的口感,从舌尖一路蔓延进喉管深处,让他阖眼回味起来。

 

荧从小就喜欢唱歌。

她对着甜甜花唱,对着雪山薄荷唱,对着琉璃百合唱,花园里所有的花都沐浴过她并不专业、可天赋异禀的歌声。

她也对着窗外飞过的候鸟唱,唯独不对他枫原万叶唱。

可枫原家的小少爷天生的好耳力,他能听见,什么都能听见。

“空,为什么万叶总是来我们家做客呢?”少女稚嫩地问她的胞兄。

他能听见。

金发少年回答金发少女,小大人的模样。说枫原家日益没落了,可新生代的小少爷是个天才,将来有重振家族的能力;说这是一笔投资;又说,如果荧不喜欢的话,将来哥哥不会让你嫁给他的。

他能听见。

“没关系的,荧可以嫁给他。”她说,“——可是,嫁给他,是什么意思呢?”

他能听见。

孩提时代,谁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嫁娶也好,投资也好。他们听大人的话,藏着自己的小小私心,躲在三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树后面窥探着童年的流逝。

可小孩子的记性很好,直到后来,他们在贴满了激励标语的高三课堂上偷偷牵手,枫原万叶仍记得那些话,也记得那日的天气是温暖的晴,天上每一朵云都像她歌声的模样。

黑板上的板书多到抄不完,可他们的左手与右手藏在课桌底下,低着头红着脸,小指与小指勾在一起。

只是勾在一起。

深刻得像小时候做过无数次的勾指起誓的游戏,又浅薄得随时都能松开。

万叶的左手也能写笔记,可荧是典型的右利手,因此某次座位调换后,少女坐到了少年的左边,他们牵手的次数就日复一日地削减了。

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,所有人都对这种所谓“上流社会”才有的婚约者关系表示“理解”,不懂装懂,百般艳羡。

可即便如此依然会有男孩向荧告白。他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将情书收下,然后拆开,等他走过来后,再隔着绷带勾住他的小指,也不解释什么,只说——万叶,你瞧,他的字真好看。

“没关系的,荧可以嫁给他。”他又想起这句话来。不知是苦是甜。

可她终于逃了,选了离他最远的学府,逃到这片大陆上某条对角线的另一头。

在她逃之前,他们接过吻。喧闹的校园毕业季,躲开毕业照的摄影镜头,他们在废弃的实验楼里刺鼻的药品味里接吻,吻得衣裳都差点扯落,吻得万叶差点忘了那句话。

可滚到唇边的泪是涩的,与这酒是一样的涩。他醒了。

 

荧唱完了那首凄怆的情歌,纡尊降贵,走下舞台,说要一杯天蝎宫。

“好久不见了。”她顿了顿,有些生疏地叫了他的名字,“万叶。”

没有隔着那些靡丽的灯光再看她时,她其实很清纯,是柳橙味儿的,与过去无异。

也是,短短两年,能有多大变化呢?

就像他还是喜欢她。

于是他又说了一次:“荧,我喜欢你。”

“你再说这个,我可就走了。”荧拧起眉。

枫原万叶只得举手投降:“让你困扰并非我本意,抱歉了。”

“你变化可真大,”荧浅啜了一口柳橙味儿的液体,兴致缺缺,“终于和空学坏了吗?”

她的哥哥,善于把“喜欢”挂在嘴边,哄骗姑娘、哄骗下属、哄骗对手、哄骗妹妹。

万叶是从来不说喜欢的。哪怕枫叶红了十几回,学校换了两三次,他也没说过一次“喜欢”。出身稻妻望族的少年是世上最含蓄的雅客,爱诗爱酒爱花爱月,可不会爱人。

白发少年笑了笑:“原来,你和空有联系吗。”

“难道你以为,我是逃家出来的?”少女一愣,终于笑了起来。

“嗯。”

他坦然点头,目光灼灼。

在枫原万叶心中,这是荧会做的事。她从小像风,想随歌声随候鸟飞走。

他是再敏感不过的人,荧的心情,荧的愿望,她藏在心里的、未曾察觉的,枫原万叶都能窥探出些端倪。

听起来可能有些盲目的自信,可就像风缠着风,一丝丝最轻微的流动,彼此也能察觉。

他有些侥幸,她逃的或许不是他。

然而这侥幸也被另一缕风察觉,被毫不留情地戳穿:“不,我是逃婚出来的。”

“真残忍啊,荧。”

 

“晚上好啊,荧!”

有人叫她,很熟稔。

那青年一看就是至冬人,蓝眼睛陷在眼窝里,深邃又狂热,瞥了他一眼,继续望着她。

荧把才喝了两口的酒留下,向那青年走去。

这于家教良好的枫原万叶而言,其实有些失礼,但他仍然坐在原地,不错过从背后看她的机会。看她脊背挺得笔直,脖颈像天鹅般立着。

少年听得到他们谈话。

“就是他吗?小姐?”青年与她勾肩搭背,但很礼貌,让人只能解释为热情而非越界,“——你拒绝我的原因。”

“是。”

真涩啊,这酒,早知道就不点了。

稻妻少年蓦然回想起家乡的清酒来,微甜的,不怎么醉人。回想起酒,就也回想起枫原家的宅邸,四四方方,枯山水石灯笼,少了少女灵动的眼波,并不怎么美好。此刻想起这些来,更是逼仄得令他窒息。

他们下一秒就换了话题,谈起酒吧的生意、她的学业、他的家人。

枫原万叶将目光投放到盛着橙黄色液体的高脚杯上,看见水汽在杯壁上凝结成珠,越聚越多,不堪重负,最终滑落下去。

她回来了,比去时疲惫。

“我的朋友,达达利亚。”这是才介绍怎么说都太晚了,荧捧起高脚杯,沾了满手的水珠,“你等会儿要和我一起回去吗?我家还挺大的。路上我可以和你说说他的事。哦,还有我的事。”

阔别两年的友人豪爽举杯,一饮而尽。

如果没有那场婚约,他们应当是挚友。

如果没有那场婚约,她或许不必拒绝那个青年,也就不必与他说那青年的事。

少年是敏感的,他觉得,说不定,自己也像枯山水石灯笼,让荧觉得逼仄。

 

万叶承认自己在嫉妒,酒馆外的风雪糊了他们满脸时,他有些强硬地把荧的手裹紧了掌心。

第一次。

第一次用整个手掌感受她的轮廓,凉凉的,但比风雪烫手。

这过于大胆了,他如梦方醒,用余光看荧,忐忑地,发现她垂着头,呼出一口白气。掌心被挠了一下,很痒。

或许没有那么糟糕。

“我刚来至冬就认识了达达利亚。”女孩儿依约叙述着故事,言简意赅,“后来和他合伙开了这家酒吧,我想唱歌时,就来这儿唱。”

“他是两个孩子的哥哥,很可靠,除了有些喜欢和人打架,别的都很好。”

“后来他和我表白了,我拒绝了他。”

“因为你。”她抬起头来看他,却是笑着的,眉眼弯弯,雪落在她的睫毛上,星星落进眼睛里,“我不喜欢他,我喜欢你,万叶。”

她从来直言不讳,也从来语出惊人。

这太不可思议。雪花的旋舞像是一场梦,雪色的少年觉得有些目眩神迷,微微松开了手。

于是荧将手从他的包裹中抽离出来,留下小指勾住了他的。

“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。”她也重复了一遍。

 

荧的住处离酒吧不远,沉默了几分钟后,他们到了一幢房子外。

少年在荧的呼唤中回过神来,看到她头顶落满了雪。

“快进来。”她用小指拽他。

屋子里是很暖和的,酒精一下子就在血液里沸腾起来,烧红了少年少女的面颊。万叶不露声色的打量屋子里的陈设,试图让温度降下来,发觉的确是她旧日里就喜欢的风格——可这让他更热了。

她还是她。

她说:“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。”然后点了他的名字。

荧说要去洗澡,又回头问他冷不冷,要不要一起。

这是可以一起做的事吗?少年花了几秒钟理解她的话,又听她说,怕他头发上的雪化掉,会着凉。

好吧。很有道理。他笑道,似乎不谙世事。

 

浴室里也有她的柳橙味儿,空间不小,说话都有回音,玻璃拉门关起来,自带混响,适合她唱歌。

荧小姐从小我行我素,往浴缸里放水,纱幔一拉,打发他去冲淋浴。

洗发露的泡沫被打开,鼻腔充盈着她的柳橙味儿时,万叶听见荧说,我想和你解除婚约。

“就是不知道哥哥同不同意。”她又补充了一句。

“为什么呢?”他轻轻地问,像朋友闲聊。

他们到底是哪门子的朋友,在浴室里聊婚约?

他又听见荧将自己沉入水中,片刻后才说道:“我想,我不会为谁停留的。外面的世界太大了。”

她说得对。

谈起自由时,“喜欢”二字就变得很轻很轻,轻得像是洗发露的泡沫,温水一冲,就流进下水管道里去了。

 

万叶以为自己的心是酸涩的,可是它分明很轻松,瘫痪了一般,在昏黄的光与水雾中飘飘然。它被它的主人拾起,拍了拍灰尘,静静地听她讲,外面的世界。

它被她摆在天平上,摆在“世界”的另一端。

“离开坎瑞亚前,我回了一趟璃月——你还记得吗?轻策庄,漫山遍野的琉璃百合。”

“我认识了几个孩子,和我们在璃月那时候一般年纪,真可爱。他们给我编花环,我唱歌给他们听。”

“万叶,你是稻妻人,但你一定没去过鹤观。那里有古文明遗迹。三座很高很高的山,中空的。”

“一路上我遇到不少须弥的学者。如果可以,毕业后我也想去须弥深造……或许我不是那块料啦。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想去看看。”

“啊——那里真的可以用知识换取一切吗?真是奇怪的国度呢。”

“至冬的荒原上又一个很大的湖泊,去年我丢下达达利亚,一个人去看了极光。真美啊……”

她说着,掬了一捧水,像是将那湖泊捧在了手心里。

“那时候我在想——万叶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 

嘴里咸涩的是什么呢?心头狂跳的是什么呢?

枫原万叶想到琉璃百合,想到很高的山,想到遥远的异国,想到湖,想到极光。

枫原家太小,责任太小,婚约也太小,在她堪称蛊惑的细语中越发微不足道起来。

“喜欢”二字当真是轻的,当他的思绪与梦随着候鸟随着她的语言,飘向很远的地方后,他以为自己顾不上那很多很多的“喜欢”了。

可柳橙味儿没办法随着泡沫冲进下水管道,还萦绕在他的呼吸与梦里。

认输了。

乱套了。

他想。

请带我走吧——这样的话差点从枫原少爷的口中说出来,像个花街上游女,轻 佻地给出了买卖自己的价格。

而为他赎身的人带起一阵凌乱的水声,挑开纱幔。

背后温软的又是什么呢?


afd,倾酒,懂?


“不许觉得亏。”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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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了。

我:我想写叶荧纯爱,破镜重圆胃痛文学那种。

老婆:不要胃痛不要胃痛。

我:不过胃痛了一天不到就破镜重圆了,不愧是荧。

老婆:【切入主题】有car吗?

我:【略一思考】以普遍理性而论,成年人谈恋爱谈到chuang上去也很正常。

老婆:不对,我们不是纯爱吗?

我:那就划掉纯爱,主打胃痛。


希望尚能入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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